一大早,最先醒来的人是苏简安。
乒乒乓乓的打砸声把许佑宁唤醒,她看见最先被穆司爵放倒的男人要爬起来,二话不说抄起一个酒瓶照头砸下去,“嘭”的一声,酒和男人的血液一起往外涌。
许奶奶朝着许佑宁招招手:“佑宁,送送穆先生。”
但最后,所有怒气都变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:“简安,我是不是该庆幸你爱我?”
许佑宁问:“七哥,怎么办?”
“避|孕|药”三个字,清晰而又刺目的印在药瓶上,穆司爵怎么可能不认识?
去医院的路上,她突然明白,孩子是她身体里的一部分,将来会呱呱坠地,长大成人。失去孩子,就等于生生从她身上剜走一部分,她无法承受那种痛。
再加上病人家属这么一闹,这件事给萧芸芸带来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。
穆司爵偏过头望向舷窗外,目光深沉似海: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有一个朦胧的可能浮上许佑宁的脑海,但是她不敢说出来,更不敢确定。
她把事情说了一遍,也没说手机里有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,但失落的声音已经泄露了一切。
他太了解穆司爵了,他越是求情,许佑宁面临的惩罚也将越重。
说完,穆司爵扭头就走,留阿光一个摸不着头脑愣在原地。
第二天,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洒进房间,许佑宁的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,不仅身上痛,连头都在痛。
穆家老宅在市中心的老城区,几十年前是G市著名的深宅大院,据说现在市值不比一幢三层大别墅低。
苏亦承突然庆幸洛小夕死心塌爱的人是他,如果她爱上有心利用她的人,他无法想象洛小夕要承受多大的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