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有美好,也有苦难和遗憾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跟那个时代的人相比,我们幸福太多了。有些艰难,甚至算不上艰难。”
“凭什么?”许佑宁张牙舞爪的跳到他跟前,“今天我要教姓陈的怎么做人!”说着又要去打人。
陆薄言从书房回来,就看见苏简安抱着被子望着天花板,他躺到她身边,苏简安就像一只虫子似的蠕进他怀里,紧紧抱着他的腰。
“那多吃点。”外婆陆续往穆司爵的碟子里夹菜,看着那几根芹菜和几片胡萝卜,许佑宁只想说:外婆,快跑啊!!!
许佑宁忙上来看苏简安,“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?”
“……”
沈越川摸了摸鼻子,眼睛往别处瞟去:“你管那么多干嘛?医药箱已经在里面了,快进去!”
食堂正好就在小花园旁边,苏简安买了两杯热奶茶,跟服务员要了两张纸巾递给大叔擦眼泪,奶茶插上吸管递给他:“大叔,眼下正过年呢,你怎么在医院?”
苏简安难得有精神也有体力,不想躺在床上浪费时间,索性下楼去走走。
苏简安太熟悉他这个笑容了,头皮一麻,果然下一秒就被陆薄言压住了,他的手正抓着她浴袍的带子。
苏简安的心瞬间被提上嗓子眼,慌忙过去扶住陆薄言:“怎么回事?”
洛小夕烦躁的摇下车窗,偏过头,“只能说你不懂得欣赏我的姿态!”
这天,洛小夕和往常一样,一下班就跑到医院去。
两人从一楼的化妆品和珠宝专柜开始逛,洛小夕试戴一条项链的时候,苏简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,神色一凝。
记忆中,陆薄言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,他是真的担心她。
他特意来电,只能说明有事。陆薄言一辈子没有听见唐玉兰求过人,但那段日子里,唐玉兰每次看见康瑞城都会苦苦哀求,只求康瑞城放过他。
陆薄言说:“康瑞城在这里。”现在她真真实实的在他身边,却告诉他这才是一场梦?
“当然是有意义的事情。”他低头就在她的肩上留下一个印记,又含|住她的唇瓣,辗转吮|吸,每一个动作、每一个停顿,都包含着无限的暧|昧。她从小跟苏亦承一块长大,再了解他不过了,有事的时候,他需要的只是独处。
如果不是过去的美好和此刻的心痛都如此真实,她甚至要怀疑自己和陆薄言的婚后相爱是一场梦。“女孩子家就要给你当佣人吗?!”
她提出离婚的时候,他生气,却伤害自己。这些年来最深的执念,是最大的错误。
苏简安每说一句,陆薄言的神色就颓然一分。也许是因为疼痛,也许是因为快要睡着了,陆薄言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,苏简安却把那三个字听得清清楚楚,心脏在那一刹那被沉沉的击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