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睡得很浅,对苏简安的动作有所察觉,却默默享受着,苏简安丝毫没有察觉他微微上扬的唇角,心里反而窃有一种满足感。
给她盖被子之前,他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察觉,但后来,她的身体僵硬得都眉毛都拖累了,他怎么可能还看不出异常?
他脸色一变,抛下会议回房间,苏简安果然又做噩梦了,她皱着眉缩在被子里,哼哼着不知道在说什么,他走近了才听清楚,她是在叫他,低微的声音里满是哀求:“陆薄言……陆薄言……救我……”她纤瘦的手在床上挣扎着……
苏亦承把她扔上驾驶座:“你回哪里?”
“没呢,过几天再复工。对了,晚上想吃什么?我给你做!”苏简安说。
苏亦承不是这么闲的人,再说这种明显会和陈家结仇的事,苏亦承实在没理由去做。
手腕上的清晰的勒痕、上|身深浅大小不一的痕迹、下|身的狼狈不堪,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个女孩在死亡之前遭遇了什么。而且,伤害她的不只是一个人。
陆薄言的手抚上苏简安指痕清晰的脸颊:“还痛不痛?”
“……右手伸出来!”陆薄言几乎是咬牙切齿。
苏简安瞪他:“借口,你就是想耍流|氓!”
他的声音穿透寂静,依然低沉有磁性,却比以往多了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她在后怕。
这时陆薄言也走了过来,熟稔地和庞先生夫妻打招呼,庞太太笑眯眯的握住了苏简安的手:“你们在一起了,真好。”
陆薄言的神色很沉,沉得看不出喜怒。他深邃的眸底看似平静,却又让人觉得他的平静背后有火焰在熊熊燃烧。
“先生,你急吗?”有胆大的女孩搭话,“急的话可以排到我前面来哦。”
“我看着不对。”穆司爵打量着苏简安,“哪里像和陆薄言只是协议结婚的样子。她对陆薄言要真是那么单纯,我在A市的边炉分店以后只招待她这个客人。”